近日,在接受韩国《朝鲜日报》的采访时,国安外援姜祥佑谈到了刚刚辞职的主帅谢峰:
“输给武汉三镇后的第二天,主教练就要离开球队了。在我看来,他的辞职我也有一定的责任,他引进了我,我却没有做出太多的贡献”。
“那天早晨,我去教练的房间致歉,一打开房门看见教练的脸,我顿时就泪流满面,当时我向他说着‘对不起’,哭了很多。在中国,他们对于韩国球员的印象普遍很好,但我有点沮丧,因为我似乎没有带来很好的表现”。
……
其一,韩国外援姜祥佑很有那种“士为知己者死”的精神——他认为是谢峰引进了他,但自己却未能帮助国安取得好成绩,现在主帅还下课了,所以他非常自责,感觉很沮丧。
其二,外援姜祥佑甚至在致歉时还泪流满面,这其实就是他很有“羞耻心”的表现了!
虽然国安的成绩不佳,其实并非他一人的原因,但姜祥佑仍自责到“泪流满面”,不得不说,像我们的邻居韩日,蕴藏着一种极为强烈的“耻感文化”。
韩国人的这种“耻感文化”,可以追溯到其所受到很大影响的日本“耻文化”,而日韩的这种“耻文化”,其实是同根同源于中国的“仁爱”文化思想,不过是在传到日本后,被其从最高处的“仁爱”之境界,给拉低档次到了“耻文化”而已。
当然,中国传统思想中的“仁爱文化”,更像是一种极为理想化的追求境界,这跟相信人性本善的中国文化一脉相承,但在现实中很难得到完美体现和落实——因为,这与自私的人类之天性有着天然的抵牾,而世界上现实的文化思想中,其实大多属于以下两类:
一是西方思想中的“罪感文化”,其利用宗教为人类的罪感而祈祷,其核心是“赎罪”,即以内心的坦白、认错和内疚,来减轻人们的道德负罪感。
二是以日韩为代表的“耻感文化”,其核心是“羞耻”。在美国知名女学者本尼迪克特的名著《菊与刀》中,她就极为经典地论述和总结了日本文化中的这种“耻感文化”。
“耻感文化”中的日本人,其主要在意于外界对自己的看法,主要因外界的眼光、批评与舆论压力而有了耻辱感,但并非内心的认错与赎罪。
所以,日本文化这一文化中的人们,虽很有羞耻心,但却极为缺少对“罪恶感”的认知与反省!这也说明,西方的“罪感文化”是以自律性为特征,而日韩的“耻感文化”里,则是以他律性为特征。
不过,“耻感文化”亦有其优点,那就是一个人极为在意外界的观感与评价,就会产生中国人所言的“知耻而后勇”之结果——这种思维置之于足球文化中,我们或可以看到,在中国足球圈中,却极难看到那种会为了比赛表现不好,而向辞职主帅致歉,且竟然泪流满面的事发生了。
对于日韩的“耻感文化”,我们应理性看待和学习——像其中极端表现的“会为了羞耻而自绝于人世”,当然并不可取。但是在意外界和社会的看法与评价,会在他律的推动下,促进自律性的产生,这显然是值得学习的积极性一面。
我们说中国球员缺乏“耻辱心、廉耻心”,可以试举一个同为国安球员的例子——他就是国足主力张玉宁!
在12强赛上,中国队早早地无法出线后,张玉宁曾在个人社交媒体上发长文,怒怼球迷的批评——虽然一些球迷的说法或不符事实,或并不理性,但是张玉宁却在文章中如此称:
“世预赛正式结束了,有人想要我总结一下,我要说,我为所有的国家队员献上我的赞美,包括我自己。这么长时间以来辛苦你们了。玉宁一生不会忘记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。当大家扛着、沉默的时候,我们中谁的心不在流泪。将来我会指着全家福上每个人的脸庞告诉我的孩子,你们的名字,和我们所经历的……”
如果对比一下国足的糟糕成绩——特别是大年初一时,竟60年来首次惨败在越南队脚下,张玉宁还能说出这种“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”的话来,这要是搁在日韩,会是怎样的结果呢?
要知道, 上届世界杯上,韩国队战胜了世界杯冠军德国队,可在回国下飞机时,仍被韩国球迷扔了臭鸡蛋啊!
因此说,中国足球人从韩国外援姜祥佑这种有着强烈的“耻辱心”之表现上,理应多些此类“知耻”的认知,才会有“而后勇”的改进与提升——当然,这同样可以从足球领域,扩大到社会的方方面面!【原创评论:瑜说还休】